日前,《山东教育报》报道了莒南县原板泉镇中心小学副校长殷可臣同志的先进事迹,现将全文转载如下:
“一定要把这一万元的党费交给组织,完成我最后的心愿。”这是沂蒙革命老区莒南县一名有着36年教龄、21年党龄的老教师对儿子的临终嘱托。他,就是原莒南县板泉镇中心小学副校长殷克臣。
1963年7月,23岁的殷克臣从临沂师范毕业后回到自己的家乡,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。他在日记中庄严地写道:“我出生在旧社会,是新中国培养了我。我愿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党的教育事业,为新中国的建设而努力工作。”这一干就是36年。他曾先后做过板泉镇板泉完小、武阳街完小、胡庄完小、刘庄完小、潘庄完小教师,坊庄学区校长、板泉镇中心小学副校长,1999年退休。他先后被授予莒南县优秀教师、莒南县优秀共产党员和优秀教育工作者等荣誉称号。
“他把学校当成自己的家,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,他的心里就是没有自己。”同事们这样评价他。
凭着对教育事业的热爱,殷克臣将自己的青春与热血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老区的教育事业。他勤勤恳恳、刻苦钻研、一丝不苟、精益求精,始终是同事们学习的榜样。他带领大家探索“开门教学”、“启发式教学”等新教学模式,对传统的“填鸭式教学”、“注入式教学”进行了彻底的改革,使所在学校的各科教学质量都名列全镇前茅。他对待学生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子女一样,让每一名学生成人成才是他最大的心愿。不管是做一名普通教师,还是当校长,他都白天在学校里教书,晚上挤出时间进行家访。他不知多少次踏着月色去为生病的学生补课;不知多少次与辍学的学生家长促膝长谈,直到把学生再拉回学校。谁也不知道他为贫困学生垫付了多少学费和课本费,他的爱人最清楚他的工资经常入不敷出。
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。几十年如一日辛勤付出,殷克臣以良好的教学素质和崇高的师德,践行了一名共产党员对党和事业的忠诚。
1985年,“农转非”时,殷克臣把组织分给他的一个名额让给了别人,他的大儿子怎么也想不通。殷克臣给儿子留下了这样一封信:“大洲啊,你爸是校长,要对得起党对我的培养,凡事都要考虑对党、对国家奉献多少,不可讲索取。”
在殷克臣担任校长期间,由于整体教学成绩突出,坊庄学区曾先后分到了两个省级优秀教师的名额。每次,殷克臣都毫不犹豫地将其让给了一线的教师。许多同事劝他:“咱们学区只有你最配得上这个省优,没有你,哪有这么好的成绩呀!”他却淡然一笑说:“没有大家的努力,我殷克臣就是条龙,也不可能让整个学区的成绩都提高呀。我只是个服务员。”
殷克臣一生节俭,在儿女眼里,他是一个非常“小气”的父亲。在担任板泉镇中心小学副校长的时候,他经常为了节省2元钱的车费,自己骑车30里到县城办事;二儿子结婚时,他连一个板凳都没给置办。可是,每当国家或集体需要时,他总是冲在前面。2000年,村里修公路时,他带头捐款600元;2008年汶川大地震时,他又带头交了100元“特殊党费”。他不仅自己带头捐款,还经常教育儿女要为集体做些事。2003年,村里主干道刚安装上路灯,因村集体无钱缴纳电费,路灯经常灭,他就让二儿子拿出4000元,一次性付清全村一年路灯照明所需的电费。他说:“宁可自己的日子过得紧一些,也不能让全村老少爷们摸黑。”
1970年的一天,殷克臣上课时突然晕倒在讲台上。同事们把他送进医院,诊断结果是:严重肠梗阻,需马上住院作切除手术。手术费需要2000元,可是当时他家徒四壁,连40块钱的补血钱都拿不出来;作手术,简直是一种奢望。当天,学校党组织为他垫付了住院的全部费用,使切除手术得以顺利进行。殷克臣在日记中写道:“这次大病,是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,我无法忘记党的恩情,我要把我的一生都交给党。”
出院后,殷克臣正式向党组织递交了第一份入党申请书。但是,由于富农身份,他的入党申请书被压了下来。殷克臣入党的决心没有动摇,从那时起,他每天都在日记中倾诉对党的热爱和忠诚。在工作中,他开始用一名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。每年的7月1日,他都会向党组织庄严地交上一份入党申请书。1990年1月23日,他的入党愿望终于实现了。他用优良的业绩向党交了一份合格的答卷。
2010年底,殷克臣被检查出肺癌晚期。短短一年时间,他住院治疗7次,身体越来越虚弱。他心里明白,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了,便让儿女把他接回家。刚回到家,他就把儿女叫到床边,郑重交代:从自己的积蓄中拿出一万元来交最后一笔党费。
爱人和儿女都很支持殷克臣的这一决定。7月23日,莒南县板泉镇党委得知这一消息后,立即派组织部门工作人员来到老人家中。此时,病情危重的殷克臣身体已经极度虚弱,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。他把一万元“特殊党费”递给工作人员,艰难地吐出“交……给……党……”几个字。
其实,殷克臣家并不富裕。两位老人靠退休金生活,大儿子和女儿都在家务农,二儿子是一名司机,三儿子和四儿子都是下岗职工。在弥留之际,他没有忘记党,毅然拿出一万元来交纳人生最后一笔党费。交完这笔沉甸甸的党费后,老人很释然。7月24日下午,老人安详地走了,走得那样从容,没有留下任何遗憾……